人都有两个自己,一个是愿意时时刻刻挂在嘴边、亮在胸前的;一个是不希望被别人知道、不喜欢被别人谈论的。 悦纳前一个自己很容易,前一个自己聚满了人生的成功甚至得意,能给你带来别人欣赏和羡慕的眼神,满足自己的虚荣心,难就在难在悦纳后一个自己,因为后一个自己是灰色的、暗淡的,只有你自己才会留意。 清贫是另一个自己。人活在世上,张开口要吃饭,撑开手要穿衣,假若完全赚不到钱,这日子还真的很难过去。早年的电视剧有句话:“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万万不能”,我虽然不喜欢它对金钱的刻意强调,公道地讲,它确实也有真实的一面。基本的世情和人性决定了我们对金钱不可能完全采取排斥态度。生活需要钱,但人赚钱的能力有大有小,有人赚一个亿也许比你出趟省还容易,有人赚一万可能比一个人登上月球还难。假若你努力了,依然不免清贫,我劝你保持几分平常心。清贫不是你选择的,你也曾经作出过改变它的努力,你的内心不应该再有惭愧。 平淡是另一个自己。世界上很少有人喜欢自己躲在灯火照不到的地方,渴望被关注是人之常情。然而,一个人要被社会关注,需要许多前提条件,比如出了比较大的名,比如做了相当牛皮的富翁,比如当了高级别的领导……假若这些东西你一样也不占,也许就只能安于平淡。其实,平淡不等于庸庸碌碌,平淡也不等于没有出息,充其量不过是没有纸醉金迷、前呼后拥而已。接受自己的平淡,用心经营一份有意思有趣味有激情的生活,比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去获取所谓的“辉煌”有价值得多。汪精卫做过日本控制下的所谓“南京国民政府”的主席,在任期间也人五人六,但谁会从内心尊敬他呢?刘涌当年也是亿万富翁,在沈阳街头你问十个人起码有八九个知道他,可是他的人生值得别人羡慕吗? “另类”是另一个自己。吾国的故有文化比较保护同质思维,一个人什么都跟别人一样,一辈子可能过得无风无雨,喜欢标新立异,不在乎呈露真性情,却可能靠山山崩、靠水水流。然而,一个人要真正成长、一个社会要不断远行,需要的不是同质思维,恰恰是创新精神。当你在遵守道德和法律的前提下显得“另类”,当你某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不被周围的人理解的时候,你千万不要自怨自艾,更不要放弃,而应该给自己一个微笑、一束玫瑰,要相信“阳光总在风雨后”、“爱拚就会赢”。 衰老是另一个自己。谁都希望自己永远青春,谁都渴盼自己始终美丽如画,然而,生活就像腐蚀剂,总会在我们的头上、额上留下时光的痕迹,当你老了,当你银发满头、皱纹满脸,当你不再帅气、漂亮,当你有了各种各样的慢性疾病,当你不再被人视为完成某项重要工程的主力,你要告诉自己:衰老是人生不可避免的过程,一个人可以用食物、用医药、用精神延迟它,却不可以完全阻止它的到来。当我们使尽一切办法,依然无法不面对自己的蹒跚老态时,你不妨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在镜子前好好欣赏一下自己。老其实未必意味着丑陋,许多时候它不过是生活的另一种形态,春天的枫叶绿得可人,秋天的枫叶不也红得美丽吗? 人这一生,与你相处最长的不是你的父母,不是你的配偶、儿女,也不是你的朋友、同事,更不是与你擦肩而过的那些陌生人,而是你自己。假若我们不能经常悦纳自己,不能放下生命所经历的全部沧桑与不快,即使周围所有的人悦纳你,你的人生也注定是痛苦的。学会开解自己、原谅自己、鼓励自己、升华自己,尽最大的努力寻找生命中值得高兴的东西,你会发现即使是面临悬崖,人生也依然还有众多柳暗花明的便道可寻。 悦纳另一个自己,其实就是要悦纳生活中的风风雨雨、悦纳命运的花开花落、悦纳这个世界的全部丰富。 |
慈禧这个人坏毛病太多了。她生性奢侈,吃的、玩的、住的、行的都超过历代帝王,吃一顿饭要上近百个菜,还特别喜欢吃昂贵的燕窝;偶尔玩个新鲜,居然专门修一条经过她门前的小铁路。她杀人不眨眼,上至王公贵戚下至宫女太监,她看谁不顺眼,谁就可能成为她的刀下鬼。她办外交毫无作为,只知赔款割地,革命党人讽刺她说:“今日幸颐园,明日幸南海,何时再幸古长安,亿兆民膏血全枯,只为一人歌庆有;五十割交趾,六十割台湾,而今又割东三省,四万里封圻日蹙,每逢万寿必疆无。 |
如今的城里孩子估计少有老家的概念,他们从小熟悉的是街道、商场、公园,除了从幼儿园到小学、中学的同学,似乎也没有多少玩伴。即使他们在外立了业、成了家、做了大大小小的牛人,他们习惯说的也是我父母在哪座城市,而不会说我老家在哪儿。
我们这些人不同,我们是从农村考上学校或通过参军、经商之类的途径进城的,除了在城里有个新家之外,一般在农村里还有个老家。老家有我们的父母、有我们许多沾亲带故的长辈,有我们光屁股玩大的伙伴,有我们熟悉的被分到村子甚至家庭的山林、田土…… 在城里生活了30多年,看过许多地方的景,遇过许多地方的人,然而,印象最深的物事永远与老家相关。老家村子东面、北面是石山,那石头不像武夷山天游峰一样是整整一块,而是由无数小块组成的,石头与石头之间有各种腐殖质,聪明的乡人将其挖造成了旱土。可别小看这些旱土,老家缺水,即使是在水利设施非常齐全的今天,晚稻依然有一半失收,旱土给我们提供黄豆、蔬菜、花生、药材之外,还提供红薯、土豆、小麦、玉米、荞麦等粮食。在我成长的年代,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口粮。现在的乡人虽然不再吃杂粮,但家家户户都喂着大肥猪,年轻人又大都在外打工,没有人寻猪草,杂粮也就成了猪食的重要来源。 家乡的西面、南面是土山,土山里有松杉枫栗等树木,有各种深不见人的茅草和灌木。我特别喜欢老家的松树,这种树有个特点,它不像杉树一样只长主茎,也不像枫树一样老长叶片,而是主茎长到大约两米的时候就去长枝条,因此松树的树枝比什么树都来得结实,也特别平整,攀上去易如反掌。儿时很清闲,田土在生产队,我们这些孩子无需参加多少农业劳动;读书又正处于“文革”时期,读了小学,有没有初中、高中读都不知道,更不要说考什么大学了。别人整天下塘游泳、在田里摸泥鳅,我则爬树、钓青蛙。课本知识没学到多少,但长了不少大自然的学问。 老家也关联着我们内心深处的情感。那根手杖是奶奶用过的,奶奶走了已将近30年,她用过的手杖依然倚在堂屋的墙角,似乎在向我们说:孩子们,别怕,有我保佑你们呢!家里的青花碗外表依然那么光滑、素雅,碗底有的刻着一个“昌”字,这是父亲买的;有的刻着一个“庄”字,那是叔叔买的。叔叔已经在11年前因为意外离开了人世,如果活到现在,也是70岁的老人了。叔叔在世的时候,父亲有时对他办的事不满意,喜欢说他,如今叔父离去,父亲提起他,却再也不肯说一个批评的字眼。我知道父亲其实是关心叔叔的,因为关心,才会希望叔父将事情做得更好。 杂房的墙角立着一把大耙头,这把耙头是外公用过的。外公去世之后,父母什么也没要,就要了这把耙头,一方面是因为外公的耙头很好,特别适合挖旱土;另一方面也寄托着我们一家人对外公的感恩。外公是天底下最慈爱的人,在世的时候总想着我们家孩子多,千方百计关照。母亲回娘家,他总要给她大担小担的东西,有时是南瓜、冬瓜,有时是黄豆、小麦;小时候我们每次去外公家,外公也会找出许多理由挽留我们,一定要让我们玩到想念父母了才将我们送回去。 如今,住在老家的只剩下父母。我仍关注着老家的信息,比如班车的车次,药材的价格,雨水的情况。班车跟我有关,药材与雨水跟父母有关。对于我,老家固然沉淀着千般情感,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父母在那儿。 老家,是一个人心中永远温柔着的一抹乡愁。从字面上说,与新家相对,是过去的家;但从情感上说,老家其实就是有旧事、有老人的家,是我们老想回去的家,是我们无论活到多老都忘不了的家! |
© 2024 Jinbay.com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权所有金海湾。 未经许可,不得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