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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2014 10:03:00 AM [新闻时事] 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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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参加“新纪元全球华文青年文学奖”开幕礼,我很兴奋。虽然不是获奖人,也不是决审评判,只是荣誉顾问,没有真正介入此事,可我同样感觉与有荣焉。为什么?因为我是文学教授。诸位可能不晓得,在名校里当文学教授,压力很大。你没写过《红楼梦》,《唐诗三百首》也不是你的作品,有什么资格教文学?如果不能培养作家,要你这文学教授干什么?

念中文系的学生,很多都有作家梦。因此,抗战中西南联大中文系主任罗常培,以及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北大中文系主任杨晦,都曾公开宣称:中文系不培养作家。轮到我当北大中文系主任,还不断有人要我表态:你们到底培不培养作家?面对此挑战,我调整了论述策略,努力向众多热爱文学的青少年解释:第一,中文系包括语言学、古典文献、古代文学、现代文学等诸多专业,各自发展方向不同,不能只谈文学创作;第二,文学创作需要天赋与才情,任何学校都无法批量生产好作家;第三,不是我们不要,而是做不到;若天降大作家,当然求之不得。最后,办教育的人都记得两句话,第一因材施教,第二欲速则不达。营造好的校园氛围与文学风气,然后顺其自然,等待收获。

香港中文大学除了开设很多小说、诗歌、散文、戏剧方面的专题课,还有两个很好的举措。一是请著名作家来学校演讲,如“中国作家中大行”,每学期请两位,已经来过十四位,效果很好,正整理讲稿准备公开刊行。其中莫言作为第三届“中国作家中大行”的嘉宾,在香港中文大学祖尧堂发表题为《文学与我们的时代》的专题演讲,第二年获诺贝尔文学奖。随着中国文学越来越受到各国读者及批评家的青睐,我相信,还会有来中大演讲的作家获各种文学大奖。

与“中国作家中大行”不同,我们的“新纪元全球华文青年文学奖”面对的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青年才俊。说实话,前者是人家给我们面子,来不来中大,对于著名作家来说无关紧要。后者不一样,很多参与者和获奖者,很可能因为我们的鼓励,日后坚持写作,思如泉涌,逸兴遄飞,最后成为大作家。若真如此,还真有我们的一份功劳。

大学能不能培养作家,国内外学界多有争议;我们的目标是,养成热爱文学、喜欢写作的风气,至于能不能出大作家,则尽人事而听天命。多年后蓦然回首,若发现积极参加“新纪元全球华文青年文学奖”活动的大学生中,居然有人日后获某文学大奖,那我祝贺中大,祝贺此活动的赞助人、评委及忙忙碌碌的各位同事。如果坚持了三五十年,依旧战绩平平,那我就转而祝贺中大校长,理由是,此活动起码使得中大校园显得青春勃发、诗性盎然。

眼下各国大学,尤其是亚洲的大学,因为排名等压力,日益强调“专业性”。段数高的,突出SCI,追求各种学术奖;段数低的,自贬身份,变成了职业培训学校。我则反其道而行之,提醒各位校长、教授及学生,所谓“大学”,除了传授各种专业知识,还要有诗歌,有美文,有激情,有梦想,有充满想象力的文学创作与艺术鉴赏,那才是完整意义上的大学生活。

为了我们的学弟学妹们能生活在有诗文小说、优雅且灵动的大学校园,希望中大能克服各种困难,让这费时、费力、费钱且不算“学术成绩”的“新纪元全球华文青年文学奖”能持之以恒,不是五届,而是十届、二十届。若真能做到,除了造福热爱文学的青少年,更可能成为中大校园里最为靓丽的风景。

谢谢筹委会的好意,让我有机会站在“新纪元全球华文青年文学奖”颁奖典礼上,向获奖者表示祝贺,更向无数积极参与但没能获奖的文学青年致谢。正是你们的参与,这次活动才能办得如此有声有色。

两百多间大专院校的学生投稿,一千多篇作品翩然南来,这场景还是很动人的。而且,获奖分布竟如此均匀,出乎我的意料:小说组第一名香港,第二名台湾,第三名大陆;散文组第一名台湾,第二名香港,第三名大陆;翻译组第一名大陆,并列第二名香港、大陆。我问决审的评判,有没有“政策性照顾”,或者说三组私下协调过?回答是:没有。那我很高兴,这说明三地间青年学生的文学趣味及创作水平大致相当。

凡有评奖,必定是“几家欢乐几家愁”。获奖者收获鲜花、掌声和祝贺,不用我多言;需要鼓励的是众多落第者,希望他们不要丧失信心。或许这一次你没发挥好,或许评判看稿时打了个盹,或许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你只是暂时没跟评判对上眼。这都没关系,请继续前行。以我的经验,人生路上,获奖是偶然的,没获奖才是正常的。以平常心看待此次小小的失利,来年再战,必有佳绩。

凡颁奖场合,聚光灯必定打在获奖者身上,像我这样,名为嘉宾,实际上是跑龙套的。演戏或看戏的人都明白,跑龙套的如果太积极,那是很讨人嫌的,台下的观众会嘘你。教了几十年书,我学会在公众场合讲话不胆怯,更学会“知所进退”。比如,这个时候,我的最佳姿态便是鞠躬、下台。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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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9/2013 10:51:00 PM [军事探讨] 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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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在笑话着汪峰的恋情,他给这个那个女人写情歌,甚至都不需要重新写,对新情人唱老情歌就是,对这个是爱你的偏执”“爱你的怪脾气,对那个又是我如此爱你。现在又对绯闻女王章子怡高调表白。我和大家一样,有着充分的理由不看好两个花心人的爱情未来。但看重所谓的结果是不是就轻慢了过程?

    我总怀疑,多情的人其实是最无助的。因为他有太多的爱需要付出,而又期待着太多的爱给予。红尘数十年,其实我们是很难碰上能消受得了如此爱和给予得了如此爱的人的,还正好是彼此都对上眼了的那个人!

 

 

 已经很久不写博客了,一半是因为微博稀释了表达的冲动,一半则是因为心冷和慵懒。刀尔登在其一本书的后记中说正是天凉、笔凉、心凉之际。他写这几个字的时候是三年前的11月,回想起来倒还不算是最凉的时日,最凉的永远在当下和进行之中。

    遥想1918年初的鲁迅,大约也正处天凉、笔凉、心凉之际,眼见辛亥革命之后城头变幻大王旗,热血已冷,遂抄古碑,读佛经。没料想友人找上门来,鼓动其写新小说。想来其时的鲁迅还没心冷如冰,遂有《狂人日记》问世。他哪能想到,吃人的时代还没迎来历史的新高,而吃人的好汉们亦将以他作为利器。

    生为文人,实在殊为悲哀。倘若不睁眼看世界还好,那就可以像伏尔泰笔下哪个一身血污的老实人一般感叹我已经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国家了尚且如此,只不知其他国家的人们该怎样悲惨。现在流行一个新成语叫地命海心,吃地沟油的命操着中南海的心。连对官僚和打人城管怒目一下都不敢的弱民,都在喊着炸灭日本人最坏是美国。每一次官媒的口号出台,都引得好一阵山呼。

    而我只想说,如果我们没有去过动物园,那也该看过不少动物照片了吧,为什么还有人硬逼着我们承认天鹅其实也和乌鸦一般黑,甚至比乌鸦更黑?

    这是个已经失去心灵力量的时代,我们唯有彼此靠近取暖。而这种靠近有时候其实亦是一种伤害。造物弄人,从来不怕悖论丛出,亦不管起承转合。

    这样的夜里,我一遍又一遍听着汪峰的《存在》。很多人在笑话着汪峰的恋情,他给这个那个女人写情歌,甚至都不需要重新写,对新情人唱老情歌就是,对这个是爱你的偏执”“爱你的怪脾气,对那个又是我如此爱你。现在又对绯闻女王章子怡高调表白。我和大家一样,有着充分的理由不看好两个花心人的爱情未来。但看重所谓的结果是不是就轻慢了过程?

    我总怀疑,多情的人其实是最无助的。因为他有太多的爱需要付出,而又期待着太多的爱给予。红尘数十年,其实我们是很难碰上能消受得了如此爱和给予得了如此爱的人的,还正好是彼此都对上眼了的那个人!

    其实我想说的不是情歌,也不是明星,而是悲凉。这样一个时代,却没有伟大的诗歌与音乐。先前有个崔健,唱着那个时代的激情与梦想。现在这个有史以来最无耻最堕落的时代,却少了应有的痛感与悲伤。我总固执地认为,一切文艺都应该是有连着血肉痛感的。莫言那小子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他的作品看上去似乎也是所谓的悲悯,但看到最后却是滑稽,我们有多少文学、绘画、音乐、雕塑最后指向的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病与痛!

    我爱苍凉的抗争,对于命运和爱情,对于时代和社会,对于权力和俗众。

    汪峰的《存在》,永远追问:

    多少人走着却困在原地/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多少人爱着却好似分离/多少人笑着却满含泪滴/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谁明白生命已变为何物/是否找个借口继续苟活/或是展翅高飞保持愤怒/多少次荣耀却感觉屈辱/谁知道我们该梦归何处/谁明白尊严已沦为何物/是否找个理由随波逐流/或是勇敢前行挣脱牢笼

       

         有生之年,我唯有心怀耻辱与疼痛,独自奋飞。只因为,我不想再做屋檐下的麻雀,我选择在蓝天孤独飞翔,独自鸣叫!孑然至死,不愿人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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