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大学毕业以后经人介绍认识爸爸的。他们结婚后,因为爸爸在天津工作,很快的妈妈就调动到天津南开大学教书。我是生在天津,长在天津,可是感觉上总不觉得自己是天津人。我不喜欢天津。觉得天津太土,没有文化,到处都脏兮兮的。(天津人看了别生气,事实上,从感情上讲我还是很怀念天津的,毕竟我从小在那里生活了30多年。)我从小就喜欢北京。一有功夫就往北京跑。所以长大以后我总是埋怨妈妈当初没有远见,怎么那么轻易的就放弃了在北京的居住权,使得我们也变成了天津户口。妈妈说,50年代初,户籍制度根本就不那么严格。地方差异也没有那么明显。妈妈说她在大学毕业时填写分配志愿时随便挑了一个,好象是什么抚顺煤矿上的个什么单位。后来因为北大要留她助教,她才留在北京的。真不可思议。也就几年的时间,再想进北京就比登天还难了。 我妈妈在南开物理系光学教研室当讲师。文革前教了十几年的书,也算得上是桃李满天下了。我文革结束后也进了物理系。在念研究生期间有时去象科学院物理所这样的单位出差,经常遇到妈妈的学生。文革前南开物理系毕业的大都是妈妈的学生。每次提起,这些人总是对“李先生”充满着敬意。都说妈妈的课讲得好。60年代的时候,妈妈虽然已经得了心脏病,但是还是带病完成了全国高等学校物理系的普通物理统编教材《光学》部分的编写。我上大学后,我的老师还拿出这本书告诉我这是他们仍在使用的参考书。 父母的一生既短又平凡。没有什么惊人的地方,典型的跨越两个朝代的中国知识分子。在他们的事业正在成熟,开始有所成就的时候,一场文化革命夺去他们的生命。 父亲是69年夏末去世的。癌症。去世的时候只有44岁。那年我还不到16岁。 68年的时候,文革前期的混乱,造反派,逍遥派,红卫兵大串联结束了。刘少奇及其党羽已经被彻底的打倒了。紧接着该拿老百姓开刀了。 当权者是个土知识分子特别的恨大学里的“洋”知识分子,特别是那些49年以前接受大学教育的“旧”知识分子。所以,他就提出工农兵要对这些旧知识分子进行再教育。于是,就向大学里派出了军宣队和工宣队。69年初开始了所谓的史无前例的“清理阶级队伍”。对于我们家来说,清队是恶梦的开始。 本来爸妈在“旧”知识分子里还算年轻的,文革前还只是 阅读全文>> |
六月,有个遥远的梦</STRONG> -------高考成就了一些人,但也毁了一些人。任何一条路都有不同的风景,就看你懂不懂得欣赏和利用。 明天是全国高考的日子,很多家长很多老师很多学生将在紧张中度过不平凡的几天。 这是一场关于知识、人生与命运的残酷的决战游戏。但又有多少人胜出?虽然“一考定终身”就当代人才多元化的社会而言并非唯一的规则,但不是所有人能够剑走偏锋去获得成功的。这种则优模式仍然是中国绝大多数有志青年获得高等教育机会,并由此顺利通往社会的入场券,更是他们命运中不可或缺的一步。 追求的过程往往是美好的,因为有希望,有梦想。但幸运之神不可能光顾每个人,梦醒之后,便是几家欢喜几家忧。我深切同情理解那些曾经苦斗过但却失意的孩子。他们虽然没有圆成自己的大学之梦,但高中拼搏的三年却为将来的人生积累了大量的财富。我更羡慕那些在考场中一展才华出类拔萃的状元,他们在时代的潮流中将成为上帝的宠儿。 可惜我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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