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 八、一个人的“13连”</STRONG> 车向西南。 爬上一道山梁,山下小河流淌成一个狭窄谷地,河岸上生长着茂密的杨树,红顶的砖屋整齐地排列在公路两侧,午间少有人走动。 行至一排白色砖屋,才知这里是161团的2营12连。 近年兵团的小城镇建设似乎惠及不到这里,但路边的长途候车亭、农场职工的住房要比以前好许多。想想当年父母带着我们这些兵团孩住的地窝子、土坯房,我现在近乎不再奢求。 12连所处的地方叫塔斯巴斯陶,居住着600多名农牧职工和裕民县的数十户哈萨克牧民。全连的建筑物基本依那条塔斯提河而建。农工的家院几乎一色的四方院,站在路边就可以看到里面的一切,干净、整洁,虽不豪华,但却使人安居。 我欣赏边境连队,不光是因为边陲的神秘吸引着我,更因为在新疆腹地兵团小镇生活的我,从小就被父亲的汽车载着走遍了新疆的边地,儿时对条田林带下的兵团连队的模糊记忆使我40年来不敢忘却自己父辈们曾经的坚苦卓绝。 我像欣赏一幅画一样在12连连部那条蜿蜒、翠绿簇拥的不长的“街道”徜徉。我漫无目的地走着,看着,想找寻回少年时代渗透到骨子里的兵团连队记忆。 我溜达到了连部。进入眼帘的是白色的砖制办公室,背依山冈,面朝小河,几件健身器材上玩耍的几个孩童好奇地朝我看着。我递给他们浅浅的笑,逗着他们。 红顶白墙的那间孙龙珍屯垦戍边纪念馆不开放,于是我站在连部门前看那块孙龙珍民兵班的简介。 关于孙龙珍烈士,在我小学时的印记中就埋下了。“伊塔事件”后,兵团在巴尔鲁克山一带组建了161团,那时,已是支边青年的孙龙珍在火焰山化工厂(今吐鲁番七泉湖)当工人,“伊塔事件”发生后,她主动报名参加“三代”工作队,来到161团12连。1969年6月,苏联军队侵入161团12连所在的巴尔鲁克山西部,驱赶牧放的连队职工,10日那天,孙龙珍得知苏军驱赶、绑架了连队的牧工,于是便去与同志们一道反击苏联军人,但不幸被苏军的机枪击中,光荣牺牲。 那个年代,那一茬人,白天背着枪下地劳动,晚上睡觉把枪放在床头,对面一有异常,掂起枪就要往外跑...... 他们坚信,只要庄稼还在那片地上生长,牛羊还在那儿吃草,兵团人还在那儿生活,边境线就不会移动半步,耕耘、牧放的土地就依然属于中国。 将士剑为犁,忠诚写在天地间。 跨过清徐的塔斯提河,穿过一片白杨林,在一片绿草与鲜花中,我默默地看着山腰中的孙龙珍烈士墓前游人敬献的鲜花。 在兵团,人们把埋藏逝去的老职工的地方编为团场的最后一个连队番号。161团的13连,埋葬的只有一个人。 那些埋葬逝去的老军垦的“特殊的连队”,尽管逝者生前的身世各不相同,但从来到兵团的那一天起,他们就都成了最崇高的爱国主义者。 我们不应该忘记他们的大致身份,那就是:老红军、老八路、解放军战士、和平起义的原国民党官兵、解放初期参军进疆的女兵、兵团成立后支边进疆的各省知青、“自流来疆”的、部队复员转业的军人以及他们的第二代、第三代军垦人的后代...... 有人说,尽管在边境的农职工生前都普普通通,有的甚至“活得”可怜兮兮,但他们却都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一行扎实的人生足迹,他们都是当代中国最忠实的爱国主义者--因为他们都远离了故土、远离了亲人,生活在荒凉偏僻的国境线上,死后又安葬在界河边上,成为共和国一座座永不移动的界碑。 汽车前行途中,在挺拔的白杨林里,我看见那位年长的老伯在驱赶着他的羊群--边陲的风吹粗了他的脸,边陲的雪冻伤过他的手,边陲的路他踏过无数遍,边陲的苦他吃过,但他向谁诉说过吗? 那个腥风血雨的年代。矫健的身影折进了雪山冰峰,岁月的沧桑使他硬朗的身躯佝偻了,生活的磨砺使他白发变成黑发。青春不再,但他却从一个朗朗青年成长为一名共和国合格的军垦战士--勤劳的双手不仅守卫着边陲,还开拓着新的生活。我不知道他的儿女们现在在哪里生活,但我知道,兵团人守卫边陲的目的就是为了子孙们生活环境的更美好,更安宁--兵团人不是环境的破坏者,而是边陲的创造者,“不要说兵团连队为国家上缴了多少粮食、创造了多少利润,只要那些职工能在边陲生活着,就是共和国最伟大的公民!” 那年,我在农十师185团,听到一个让人激动的故事。1999年8月10日,哈萨克斯坦放弃了前苏联对185团附近的喀拉苏自然沟的国土主张,认定阿拉克别克河为中国和哈国的界河,那片面积为55.5平方公里的土地终于又成为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永久领土,185团沿边境的十几个连队、60多公里的边境线上,喜庆的鞭炮声就不绝于耳,10点,全团所有连队的战友们统一唱响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一面面鲜艳的五星红旗在团部和各个连队升了起来。 过去冷寂的边关现在散发着一种朝气,天涯路已不再遥远。 兵团,一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屯垦戍边“部队”,一个250多万人都是战友的大“部队”。 九、塔斯提河边的“小白杨”</STRONG> “巴尔鲁克”,在蒙古语中是“丰饶、富足”、“无所不有”的意思。发源于这座山的塔斯提河、察汗托海河、布尔干河、铁列克提河、哈拉布拉河涌向了浩如大海的阿拉湖(18世纪末清政府割让给沙俄湖,今属哈萨克斯坦),而在巴尔鲁克山中静躺的中国第二大内陆平原库鲁斯台,有着吐尔加辽、阿克乔克、玛依勒等多个牧场,春绿草、夏鲜花、秋林涛、冬银河...... 然而,曾经有争议、但最终收归我国的巴尔鲁克山西段土地,至今都鲜为人知。中苏之间的所辖边境争议区是新沙皇(苏联)在老沙皇侵略基础上进一步领土扩张的产物--我们承认老沙皇在晚清政府腐败无能时强加给中国的边界线,而新沙皇依老沙皇的边界线再往我国领土上推进出一条“边界线”,说这“线”是它的边界线,那就是一种掠夺和蚕食。我们不承认,于是,这两线之间的我国领土便被称作了“争议区”。而据说国家之间的“争议区”,按国际惯例就是一片被闲置、等待解决其归属权的土地 阅读全文>> |
“我们大城市的医院几乎就像个农贸市场,没有让病人休养生息的环境。” ——据《中国青年报》报道,卫生部副部长王陇德表示,在医患关系方面,医疗服务改革的一个原则就是应该坚持以病人为中心。 “现在投资增长速度明显高于经济增长速度,这在三五年没什么问题,但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据《广州日报》报道,中国社科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所长汪同三认为,目前我国经济急需解决投资过热以及宏观调控的常态化问题。 “中科院对院士自律有明确的要求,不允许院士为任何商业性的活动进行代言。” ——据新华社北京4月16日电,中国科学院常务副院长白春礼认为,院士群体对社会的精神作用,往往比科学技术的影响更重要。 “中国汽车产销进入快速增长期,汽车大国地位已经确定。” ——据新华社北京4月16日专电,国家发改委副主任张国宝说,预计“十一五”期间尤其是私人轿车增长更快。 “境外网上黄源堵不住,境内网上黄风难以得到有效治理。” ——据新华社北京4月16日电,全国依法打击网络淫秽色情专项行动协调小组办公室有关负责人表示,网络淫秽色情为何屡禁不止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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