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方式六十年</SPAN> ——答新浪娱乐专栏作者问</SPAN> 问:从您有记忆开始,什么样的娱乐方式最普及? </SPAN></SPAN> 我出生在农村,当时的家乡非常穷,没有电,一直到我离开家乡时还在使用煤油灯。</SPAN> 从我记事的</SPAN>1970</SPAN>年代初,在那样贫穷落后的乡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人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为生计奔波,守着千古不变的生活规律。</SPAN> 当然,再穷再落后的地方,也有能够让人们身心娱乐的方式。现在想起来,小时候家乡的所谓娱乐,电影大概可以称得上最高档次的娱乐。我不记得多长时间放一次电影,但我知道公社(现在的乡镇)有专门的电影放映机构,名字可能是叫电影队或者文化站什么的,两个放映员,带着小型发电机,定期到下面各个村里放电影。</SPAN> 这算是穷乡村能够娱乐全村的几乎唯一的方式。天还没有黑,在大队这个村级行政首脑所在地,干部们指挥几个社员在一大片空地上埋起两个四五米高的杆子,然后把一块约有</SPAN>3</SPAN>个平方米左右的白色银幕拉起来,杆子上再挂个大音箱,半人高的放映机架在场地中央,空气中散发着发电机的汽油味,一个临时的露天乡村电影院就这样建起来了。</SPAN> 我们家就住在大队旁边,有点“首都”的感觉,近水楼台,总能占个好位置。那情景,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很幸福——整个村里像过年一样,男女老少举家出动,扛着大板凳、小椅子,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全大队</SPAN>1000</SPAN>多口人,再加上附近几个大队的观众,黑压压地坐了一大片,热闹非凡。</SPAN> 乡下放电影是免费的,因此,相邻的其他大队放电影,</SPAN>5</SPAN>公里之内,青年人和孩子们也会追着去看。</SPAN> 当然,相距</SPAN>15</SPAN>公里左右的县城有固定的电影院,可是去过县城的人不多,即使去了,也舍不得花几毛钱在县城的电影院看电影。</SPAN> 除了电影外,我们似乎那里不太时兴唱戏,虽然偶尔也有搭台唱戏,但都是五音不全的乡下草台班子,请来还要给钱、管饭。</SPAN> 由于穷,有收音机的家庭不多,我们家后来经济状况稍微好了一些,才买了一部收音机,牌子忘记了,多半都是上海无线电</SPAN>N</SPAN>厂出的。收音机能带来什么娱乐呢?其实,只要这个收音机开着,有声音传出来,就是一个小小的娱乐中心,不管是什么节目,对农民来说就是一种娱乐了。</SPAN> 实际上,这个收音机能收到的节目除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就是本省和邻近省的电台,三四个频道,夜深人静的时候,还能偷偷地收听到“敌台”——就是海峡对岸台湾对大陆的广播,说它是“敌台”,也确实有那么回事,仅仅是广播的内容,就含有明显的敌意,它不断地号召“共军弟兄们投奔自由”。大人说,收听“敌台”是犯法的,只要你收听,公安局的人就知道,马上就会来抓人。但我又很好奇,经常躲在没人的地方,把声音调到最小,一边听一边东张西望,做贼一样,听一会赶紧关了,生怕被抓。</SPAN> 可别小看了这个收音机,在那个时代的农村,它能够带来很多娱乐,我记得那时候最吸引人的节目是评书,刘兰芳、单田芳,这名字简直如雷贯耳,妇孺皆知,丝毫不逊色于当今最红的影视明星。</SPAN> 当时安徽人民广播电台正在播放刘兰芳的评书《岳飞传》,每天一次,每次半小时。安徽台所在的合肥市,离我们家也就</SPAN>100</SPAN>多公里,声音洪亮清晰,因此,只要评书节目一开播,甭管它农忙还是什么时候,只要评书开始了,收音机旁边立马围上来一堆人,屏息静气,跟着“说书的掉泪,替古人担忧”。</SPAN> 我敢肯定,要是用现在的“收视率”(收听率)概念来评价,评书《岳飞传》的影响,绝非一部好莱坞大片能够与之相比!</SPAN> 好像当时的电台挺流行播放评书,什么《杨家将》、《水浒传》、《三国演义》等等,都在电台播放过,但《岳飞传》的影响最大。</SPAN> 这或许与我们那里的人喜欢街头大鼓书有关。所谓的街头大鼓书,其实是一种民间文艺,与刘兰芳、单田芳的评书本质上并无二致,无非是他们说出名了,上了正席而已。</SPAN> 小时候我跟着父亲去赶集,总要到街头听上一阵子大鼓书。在街头摆摊说书的人,有点像当今城市街头流浪歌手,他在那里说唱得声嘶力竭,旁若无人,听的人给钱与否悉听尊便。</SPAN> 乡下其实有很多说评书的名家,方圆十里八里都知道,我们那里也常常请他们到村里说评书,一场书下来,三几块钱,或者给一二十斤大米(两毛钱一斤),按户分担。</SPAN> 说起来,那评书也是个超级娱乐人的项目,只见说书人端坐在那里,扎好了架势,面前放上一面大鼓,一边擂鼓,一边唾沫横飞地连说带唱,热闹非凡。</SPAN> </SPAN> 2</SPAN> 您能简单讲述您经历过的娱乐方式的改变麽?比如,娱乐观念有怎样的变化,娱乐载体有怎样的变化?娱乐场所有哪些变化?</SPAN> 也许最能感受娱乐方式改变的,还是那些至今仍生活在我老家村里的人。过去乡下的露天电影没有了,街头乃至乡下书场、说书的艺人早已销声匿迹,收音机也已经过时,取而代之的则是家家户户的电视机。</SPAN> 由于我是农民进城,从一个世界跑到另一个世界,十几岁离开家乡的时候还很落后,但进入城市后就完全是城市的生活习惯了。</SPAN> 与小时候追着看乡下的露天电影不同的是,到了城市后,早些年还看电影,但后来越来越不喜欢看电影,最近的一次看电影是美国的</SPAN>3D</SPAN>大片《冰川时代》,上一次看电影好像是</SPAN>2004</SPAN>年夏季。当时几个媒体的朋友吃饭,有人说,广州的电影院在新片上映前,所有的记者都可以免费观看,于是,我们拿着记者证进去了。看的是一部外国电影,名字忘记了,因为进去不久我就睡起了大头觉。</SPAN> 我现在基本不看电影,但电视还是看的,只是内容很狭窄,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是新闻(当然不包括新闻联播);二是纪录片,内容涉及历史、人文、地理等。至于电视剧,因为家在广州,能看到香港台,亚视和无线都有一些不错的译制片,偶尔能吸引我的目光。国产的电视剧则是完全不看——实在没法看,平庸、俗套、乏味,无聊。</SPAN> 为什么我对国内的电视剧评价如此之低呢?举个例子——某导演拍摄了一部与案件有关的电视剧,警察破案时找到一个能提供线索的关键证人,但这个人说:“我实在想不起来了。”警察说:“再仔细回忆一下。”证人说:“想不起来。”警察说:“你再想想,比如那天……”于是证人装着抓耳挠腮的样子,突然一拍脑袋说:“哎呀,我想起来了……”这样的情节几乎成了每一部与破案相关的电视剧的“法定套路”,令人大倒胃口。久而久之,我看电视剧的时候,眼睛看着上一个镜头,心里就能准确推断下一个镜头是什么。</SPAN> 问题还在于,这些电视剧无一例外都负有反映主旋律的义务,像侦破片子,它一定要借某个人物的口,说出一些很高尚“很社会主义”的话,甚至公安局长会用发脾气的形式说:“我们还是人民警察吗?”听着别扭!</SPAN> 国内电视剧的上述恶劣记录,终于改变了我的娱乐观念。我不看电视剧,说白了就是因为我不堪它的折磨,无法忍受它的浅薄。</SPAN> </SPAN> 3</SPAN> 流行过的电影在各个时代都有哪些?对您影响最深刻的十部电影是?您都是通过怎样的方式来看电影?</SPAN> 我看电影主要集中在</SPAN>20</SPAN>世纪</SPAN>70</SPAN>至</SPAN>80</SPAN>年代,</SPAN>90</SPAN>年代也看了一些电影。</SPAN> 在国产电影中,主要是早期所看的革命电影,情节都是高度模式化的,像电影厂批量复制的一样,带有那个时代的鲜明烙印,谈不上对我有什么影响,只能说是满足一时的娱乐而已。</SPAN> 如果现在让我重新看一遍我曾经看过的电影,能让我产生兴趣的,国产片只有《城南旧事》,国外电影当然是《魂断蓝桥》。</SPAN> 至于看电影的载体,过去是农村的露天电影,后来有了条件,购买影碟,甚至随时从网上下载一部电影观看,我已经对电影没有兴趣了。</SPAN> </SPAN> 4</SPAN> 流行过的电视剧在各个时代都有哪些?对您影响最深刻的十部电视剧集是?您都是通过怎样的方式来看电视剧?</SPAN> 完整看过的电视剧有多少,我真的不记得了,因为大部分电视剧我看不完就放弃了。也许,《渴望》是一部不错的电视剧,《霍元甲》当年也风靡一时。但没有哪一部电视剧对我构成影响。</SPAN> </SPAN> 5</SPAN>流行过的音乐(</SPAN>某首歌曲,或歌曲的不同样式)</SPAN>在各个时代都有哪些?对您影响最深刻的十首歌曲是?您都是通过怎样的方式来听音乐?</SPAN> 坦率地说,对于流行歌曲,我是很落伍的,当今仍然很红的歌星都有谁,我说不上来几个,但好歌曲我还是喜欢听,不少流行歌曲都能哼上一两句。</SPAN> 我会唱的有很多老电影插曲,比如《九九艳阳天》、《红星照我去战斗》、《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我的祖国》、《送别》(电影《城南旧事》插曲)、《友谊地久天长》等。但我真正喜欢的主要是民歌,比如:《草原之夜》、《美丽的草原我的家》、《乌苏里船歌》、《茉莉花》、《浏阳河》、《北国之春》、《摇篮曲》等。流行歌曲包括《绿岛小夜曲》、《弯弯的月亮》、《祈祷》、《爱的奉献》、《涛声依旧》、《心太软》、《我爱你中国》,以及许美静的《城里的月光》等。</SPAN> 对于听歌的方式,家里有高档的音响,偶尔也买碟,但喜欢的不多。现在听歌主要是通过电脑,从新浪乐库下载,然后与外置的小型音箱连接,效果也不错,想听的歌曲都能找到。</SPAN> 回答完作者提出的问题,我突然意识到,我已经是出土文物了——一个清末民初的文物!</SPAN> 阅读全文>> |
(本音频报道文字稿来源于加拿大国际广播电台(RCI)中文台,记者:武彬报道 欢迎媒体合作) 做为加拿大国家电台唯一对国际媒体,加拿大国际广播电台(RCI)中文台每天播出一小时,向大中华及全球华人朋友介绍加拿大政治、经济、文化、社会以及本国华裔社区所关注的热点、风貌,是您了解加拿大最好的综合性有声“日报”。您可以通过短波、网络以及卫星广播收听加广中文台的精彩节目。 加拿大国际广播电台(RCI)中文台20周年有奖征文 电邮:china@rcinet.ca QQ:563737170 曼尼托巴省即将上任的首位华裔省督的李绍麟近日中断了与夫人刘巾眉环游世界的旅程,赶回本省为8月4号举行的就职典礼做准备。他透露说,就职典礼会首次加入中式元素,彰显中华文化特色。请听武彬的报道: 现年65岁的李绍麟是6月份被哈伯总理任命为新一任曼尼托巴省省督的。李绍麟(Philip Lee)在接受专访时,以流利广东话讲述了8月4日就职典礼的安排。到时候,他会穿上特别订造的三件套深灰色燕尾礼服宣誓,而非传统的军服。 另外还会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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