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上海的《小说界》发了一个稿子(2009年3期,双月刊,5月份出版)。本人写短篇不多,只是尝试一下。尝试了十来篇,还好,没上瘾,但也过足了瘾。等心里安定一些后,再写长篇吧。
父亲?父亲!</STRONG>
孩子是第一次出远门,在他怀里窜上跳下:“爸爸,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吗?“我们到哪儿吃饭?晚上到哪里睡觉?”“窗户外面的树怎么在往后走?” “嗯,是的。”“到时候再说吧。”“你长大了就知道了。”他心不在焉地回答。 “妈妈知道我们去哪儿吗?要不要告诉她?” “不告诉!”他立即大声说。那声音大得将自己都吓了一跳。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妈妈如果回家没看到我们,她会不会着急?” “你能不能闭嘴,歇会儿!”他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孩子瞪着一双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在他的印象中,爸爸一直是好脾气的,很少生气。 他有些有些后悔了,毕竟,这次省城之行是愧对孩子的。他尽量放平语调,说“爸爸累了,想睡会儿,你也睡会儿吧,一觉醒来就到了。”他不由分说,将孩子斜抱到怀里,摆弄成睡觉的姿势,然后,自己微微闭上眼。 孩子在他怀里翻转了一会儿,慢慢安静下来,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他如释重负,长长吁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坐姿,眼望窗外,打开了思绪的闸门。 我在哪里?我要干什么? 这一趟省城之行是他用心良苦策划了很久的。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去。有时,他会找出很多理由来坚定这个决心:我一定要去!我一定要弄清楚!而有时,他又会质疑:弄清楚这个问题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难得糊涂,我糊涂一点不是更快乐吗?他就在去与不去的漩涡中挣扎。直到半个小时前,他上车的那一刻,他还在想:也许,我只是带孩子到车站玩一玩呢,我可以随时掉头回家的。司机不耐烦了:“你到底上车还是不上?别站这儿堵门啦!”已先前一步跑上车的孩子兴奋地叫嚷着:“爸爸,我给你抢了座位,你快来啊!”他想,这时候将孩子拽回去,孩子肯定会大哭;而且,如果今天折回去了,他也不知道何时会再有勇气走到这车站来。 “走!”他跺跺脚,上了车。 她要出差几天,她无法控制和了解我们的行踪,这是绝好的一个机会;孩子喜欢坐车,单就为了他高兴,我也应该带他出去玩玩;我也很久没出门了,应该出去散散心——坐定后,他仍然在找理由支撑他的这个“重大”决定。 孩子好奇地问这问那,在他身边蹦来蹦去,这使得本来心神不定的他更加心烦意乱。不过,这烦乱中还有隐隐的一丝欣慰:他可以暂时不去碰触那些缠得如乱麻的问题。 现在,孩子安静了,客车也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现在,他不得不面对这两个问题:我要去哪里?我要去干什么? 是的,他必须明确地告诉自己答案,即使是硬着头皮,也要往前走,即使是赶鸭子上架也要赶。再说了,他是男人,他是父亲,怎么连这点事都担当不起? 哦,他是父亲!他心里突然一紧,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怀中熟睡的孩子。孩子的小脸泛着红晕,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嘟着小嘴,嘴角漾着甜甜的笑。他是一个漂亮的、可爱的、快乐的孩子,几乎所有看到他的人都会喜欢他,都会夸赞他,并恭喜他这个父亲。可是,可是,他是他的父亲吗?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就有些恨自己,恨自己的卑鄙、狭隘、无耻、恶心、恶毒、阴险……他将能想到的贬义词都用上了,终于黔驴技穷。 他往椅背上仰了仰,想舒展一下身体,可是不行,腰根本直不起来,胳膊也被压得酸痛。这4岁的小鬼已经有30多斤重了,想想,将30斤重的米袋塞在怀里,是什么感觉?当然,米是僵硬的,米不会和你有任何相向的接触,而这孩子,却是紧紧地附在你身上:他的一只手箍着你的腰,另一只手贴在你的胸前,他的脸埋在你的臂弯里,他的双腿向你躬曲。他的依附使得他比那30斤米感觉上要轻许多,他的依附使得你抱他绝对比抱那30斤米更有自豪感,他的依附使得你宁愿受苦受累地抱着他也不愿将他放到旁边的空座上,因为你爱他,他也爱你,你们是父子! 可是,他到底是谁的孩子?这个念头再次冒出来,他变得理性多了,不再痛骂自己,这件事是回避不了的,他必须正视并回答这个问题。 当然,他回答不了,他是一个成人,不能仅凭猜疑就下定论,所以,他必须使用先进的医学手段来回答这个问题。这就是他带孩子去省城的目的。他必须得到一个权威的论断。 “当然”,他马上又转变了思路(拒绝黑暗的路,喜好阳光的路,这是人的本能吧),“也许我是庸人自扰吧,那个鉴定书说不定会明明白白地写着‘基因吻合率99.9%。’”他舔了舔嘴唇,笑了。孩子也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嘴巴“吧叽”了几下,翻了个身,放在他胸前的小手轻轻捶了他一拳。他好欢喜,希望能再次感受那小拳的力度和温暖,可是他的胳膊垂下去了,他又甜甜地睡着了。 “他在做梦吧?”他想,“我也在做梦吧?”他想。是的,那也许只是一个梦,一个自欺欺人的梦。如果他有,哪怕只是有三分之一的把握:这个孩子是他的,那他也许都不会想出做鬼什子鉴定的主意。实在是,他可以找出太多太多的论据来立论:他可能不是他的孩子。不!既然有了那么多论据来论证,那个论题应该变为:他不可能是他的孩子! 他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孩子呢?他的眼睛、鼻子、嘴巴一点儿都不像他;他的身材也不像他,他是高挑的,腿很长,自称为“小飞人”,而他这个矮墩的老爸却被他笑称为“企鹅;他的头发不像他,他从生下来头发就又乌又密,而他30多岁就开始有秃顶的迹象;他的手不像他,他五指并拢,又细又长,像小女孩的手,而他的手却常被人讥笑为“鸭掌”……当然,他并不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仅凭这些“不相像”,他是绝不会在内心里将自己的宝贝儿子推给别的男人的。 他恨她!他是因为恨她,才会残忍地将孩子推开,推向别人的怀抱,他是被逼的! 想到这里,他痛苦地摇了摇头。他不愿多想,可又不能不想。那个人,那个和他同床共枕了5年的人横在他心里,他搬不动她。 她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她到底有哪些经历?她是否爱他?恋爱时、结婚时,他以为他们心心相印,他对她有足够的了解,他既掌握了她的过去,也可以掌控她的未来。他对美好的生活充满了向往,特别是当他抱着那个刚刚来到人世就朝着他的脸撒了一泡尿的小婴儿时,他觉得幸福已经攥在手中了。可事实上,他错了。随着儿子的长大,当然,这也许和儿子的成长没有任何关系,那只是随着婚姻的延续,随着日子的愈来愈平淡,她越来越表现得不安心,越来越表现得神秘莫测。当然,这也许并不是她的表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只是粗心的他,被恋爱的好奇、新婚的欣喜、当爸爸的兴奋冲昏了头脑的他一直生活在自己的情绪中,而当生活和心态都慢慢归于平静时,他才终于发现,大吃一惊地发现:她的心根本不在他这儿!从刚开始他们相识的那一刻起,他看到的和后来拥有的,都只是她有形的身体,她的心和魂在哪里?他不知道! 冷静下来的他,敏感如兔,心细如发,他轻而易举地就找出了很多个证据来证明:她背叛了他!不仅仅是心,不仅仅是现在! 他还记得,小时候做数学证明题时,越做心里越亮堂,越做心里越欣喜。可现在,当他做这个证明题时,越做心里越没底,越做心里越恐慌,他甚至想推翻那个命题,重新来个逆命题:她是忠于他、爱他的,她没有背叛他。当然,他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因为这个逆命题根本无从下手取证。 阅读全文>> |
[讨论] 警惕——媒体炒作邓玉娇案已被另类人利用 这是 Google 对 http://bbs.sanxia.net.cn/redirect.php?tid=579098&goto=newpost 的缓存 http://203.208.39.132/search?q=cache:vyrXuLHLL5QJ:bbs.sanxia.net.cn/redirect.php%3Ftid%3D579098%26goto%3Dnewpost+%E9%82%93%E7%8E%89%E5%A8%87%E6%A1%88%EF%BC%9A%E5%BF%85%E9%A1%BB%E5%AF%86%E5%88%87%E6%B3%A8%E6%84%8F%E9%98%B6%E7%BA%A7%E6%96%97%E4%BA%89%E6%96%B0%E5%8A%A8%E5%90%91&cd=3&hl=zh-CN&ct=clnk&gl=cn&st_usg=ALhdy2-TufbT01SqI0FhNyCUpcWVOszv4g 自5月10日邓玉娇案发至今,半月有余,原本简单的案件被众多媒体炒得天昏地暗,一代烈女横空出世,警方接连三次通报案情,网络枪手展开了全方位的论争…… 人民的公仆岂能就这样被一个修脚女索命了? 堂堂公务员怎能就这样说被人砍就被人砍了? 几爷子天天来洗脚的说不来就真的不来了? 几次大难不倒的梦幻城怎么说停业就停业了? 老子有的是钱小心我用钱砸死你你还敢反抗? …… 可就是这么一个青楼女子,以三寸利刃要了邓贵大的命,他的命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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